【花邪】记一个普通的生日
一篇提早的生贺。非常非常非常清汤寡水的生贺。
关于过生日的仪式感这一件事情。吴邪觉得他跟解雨臣都得和霍秀秀取取经。
女孩子不应该就是注重这样的仪式感吗？
秀秀生日的时候必然会有生日宴，蛋糕，鲜花，还有各种朋友送的礼物。
但这件事在吴邪和解雨臣身上并不是那么合适。
解雨臣，不用说了，小九爷的生日都是一模一样的摆个样子请一群生意上来往的人来，借着一个由头各自扩大人脉达到共同利益的场所。
吴邪呢，以前过生日，后来三叔不见了，沉迷于找三叔，没空过生日。接着张起灵进去了，沉迷于磕蛇毒，没兴趣过生日。都是玩儿命的人说不定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还有功夫想过生日？
于是，人到中年，在生日的00:00整，解雨臣压在吴邪身上，微微有点没喘匀气，对着他的耳朵用着气音说：“生日快乐。”
那一秒吴邪还没反应过来。
接着，解雨臣一皱眉，啧了声，一只手拍了他的屁股：“啧，放松点。你弄疼我了。”
“靠！谁弄疼谁啊？！”
吴邪想翻身被解雨臣压住，接着又是一场直通云霄的颠鸾倒凤。
云雨结束，吴邪躺的挺直像个尸体。他看着天花板，忽然说：“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记得我生日，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说的我什么时候能忘了一样。”解雨臣靠着床头坐着，斜扭头俯看着吴邪，笑，“忘了我也不能忘了你啊。”
“我是指仪式感。”吴邪也看他，“你没头没脑的说一句，真是我以为你魔怔了。”
“这也不能是你意图断我子孙根的理由。”
解雨臣点上一支烟，他不抽，但是就这么搁在烟灰缸沿上放着。
“怎么开始事后烟了？”
“不，让你闻闻味儿，解解馋。”
“我谢谢你啊。”
吴邪翻了个白眼。
“我倒更希望能直接送我嘴里。”
“想的美。”
解雨臣回他，接着掀开被子下床洗澡去了。他洁癖，吴邪不一样，被折腾的是他，结束以后能陪他说一会话真的是最后一点力气了。
解雨臣看着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吴邪，叹了口气。难得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一点表示都没有，还睡着了？
没良心的。
吴邪一觉醒来，早就过了十点。
天气难得的在半个多月的阴天后迎来了阳光，老天爷还是挺给面子的。
“你还在家啊。”看见客厅穿着家居服办公的解雨臣，吴邪有些惊讶到，“我以为你雷打不动的上班去了。”
“今天没什么工作。”
吴邪走近一看，好家伙，刚刚以为他在看报表，结果是拿着平板在看名侦探柯南。
“你说一个岛国怎么整出来一千多集杀人案？而且还能这么奇葩的手法？”解雨臣看着动画片疑惑到。
“鬼知道。”吴邪抓着解雨臣的手腕喝了两口水，“你站新兰还是柯哀？”
“小姑娘挺好的，还是新兰吧。爱管事的要跟爱管事的在一起，否则以后一个爱管事，另一个不爱管容易挑起家庭矛盾。”
“啧，你什么意思？”吴邪踹了解雨臣一脚。
“不是你问我的吗？”解雨臣把吴邪的脚搁在自己大腿上。
“今儿我生日！我严重怀疑你在影射我，解小花。”
“对对对，你生日，你最大。”
“你猜这集谁是凶手？”
“不猜，没意思。”
“嘁，你怕猜不准吧？”
“是是是，怕。”
“嘁，没意思。”
“对了。”解雨臣忽然想起来什么，拍了拍吴邪的腿，“胖子说晚上一起吃饭，今天你生日，大家正好都有空就聚一聚。”
“行。”吴邪一口答应，反正也有段时间没见他们了。人到中年就是这样，老朋友相见分外想念。
“大徒弟，生日了。”
“是啊，臭瞎子，怎么了？”
“啧，没礼貌，都不叫师傅。”黑瞎子摇摇头，“算了算了，今天看在我大徒弟生日的份上，为师就原谅你的无理。”
“今天又不初一又不十五叫什么师傅？”
“啧，行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叫爸爸我也受的住。”
“……”吴邪看着黑瞎子，就真的很想在他脸上来两拳，扭头叫秀秀，“秀秀，按北京的地皮，你是不是该给瞎子涨房租了？”
“啧，真是我的好徒弟。”黑瞎子仍旧是笑，一溜烟就从吴邪眼前消失了。
“吴邪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不交房租。”
“不是有苏万吗？”
“你怎么不替他交？”
“那你问解雨臣要，我倾家荡产把我爸爸妈妈抵给他都还不清债。”吴邪耸肩，比穷，他就没输过。
“emmmm……”秀秀难得的沉默了，“唉，算了，不聊这个了。生日快乐。”
“谢谢。”
“小花哥哥，他有没有送你什么生日礼物？”
“没呢。”吴邪摇摇头，“不过他今天卡着点跟我说生日快乐，倒是吓了我一跳。”
“啊……仪式感啊。”
“啥？”
“没什么，挺好的。”霍秀秀从一边拿来一个袋子，“生日礼物，晚上回去了以后再拆。保证你跟花姐都很喜欢。”
看着霍秀秀意味深长的笑容，吴邪隐隐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手里的礼物都觉得特别沉重。
接着是胖子跟小哥，小哥一如既往的沉默，胖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嘴碎。
“生日快乐啊天真。眼瞅着咱们仨最小的都四十多了，胖爷是真的老了。”
“承认老了就别每天盯着理发店老板娘看了。”吴邪揶揄，“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报个夕阳红旅行团，夕阳红舞蹈班。”
“嘿你个小天真，胖爷这心可是普通初升的朝阳一样——正年轻呢！我跟你说那理发店老板娘马上就要被胖爷沉稳又居家的男人魅力拿下了！”
“小哥，这是真的吗？”吴邪扭头问一边的小哥。从小哥略显迷茫的眼神中吴邪读出了胖子在吹牛皮六个字。
“你就扯犊子吧你。”
吴邪拍了拍胖子的肩，指了指不远处的黑瞎子，让他俩相互霍霍去。某种程度上，吴邪发现，胖子跟黑瞎子是绝配，一个捧哏一个逗哏，俩爱接下茬，总不会没话题，话题输出永动机。
“哟，稀客啊。”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黎簇语气仍旧有点冲，但是相比于最开始已经收敛了很多。在这段时间里，他也成长了学会沉住气了。
“当然不是，只是我会以为你来就会问我你爸在哪？”
“嘁”黎簇像右侧方翻了个白眼，独自嘟囔，“说得好像我问了你会跟我说似的。”
“什么？”
“师兄！”苏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推开黎簇，“生日快乐！”
“谢谢，我过生日，怎么感觉你过生日一样这么开心？”
“我替师兄开心啊，终于结束了可以好好过个生日了。”苏万说到，“岁月静好嘛。”
吴邪伸长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一把把苏万拉进，“你个臭小子，考上大学了学会说话了。跟黎簇那个臭小子果然不一样。”
“哪里，鸭梨最近堂口管的可好了。”苏万拍了拍吴邪，“师兄你轻点儿我快不能呼吸了。”
“啧，”吴邪松了松力气，“怎么这么点耐力也没有，你师傅不行啊。”
“嘿，大徒弟，男人不能说不行知道吗？要不要师傅给你看看师傅有多行？”黑瞎子的顺风耳不知怎么也听到了这话。
“你说什么呢，小孩子还在这儿呢！说什么有的没的。”吴邪凶回去，还顺手装作捂上苏万耳朵的样子。
“师兄，我成年了！”
“啧，成年了你也是我师弟。”吴邪恶狠狠等他，“小没良心的，帮你说话，胳膊肘往你师傅那儿拐。”
“我哪有。”
“啧。”吴邪另一只手抬手给了个脑瓜崩儿，“气你师兄是不是？”
“我错了。”
“行了，找你师傅去吧。”
接着是白昊天，小迷妹的姿态，一进来就眼尖的看见吴邪的位置。
“小三爷，生日快乐！”
“谢谢。”吴邪八卦，“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哎呀，还不着急呢！”白昊天一脸无奈，“我爸妈天天催我找男朋友，小三爷你可是我偶像，怎么也跟我爸妈一样呢？”
“所以现在你的偶像在关心你的感情问题。”吴邪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所以你不应该感到荣幸吗？”
“小三爷！”
白昊天跺脚，又气又委屈的望着他。
“好好好，我不说了。诶，你看见小花了吗？”
“小九爷？没看见啊。”
吴邪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雨臣消失了好久了。眼见着已经开始走菜了，所有人都落了座。
“你去哪儿了？”
解雨臣匆匆进来，在吴邪旁边的位置坐下。吴邪看他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手上还带着水珠，“去厕所了？”
“公司有一份紧急事务，跟夏池塘交代了一下。”
“哦。”
“不高兴了？”
“没有。” 吴邪摇摇头，“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的样子。”
“怎么说？”
“来自跟你睡一张床的男人的直觉。”
“……”解雨臣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不该纸样什么的。这个叫吴邪的不管四十了还是四个月，都是一个傻子。
接下来就是吃饭，各管各的聊天，在接着服务生端了一碗长寿面上来。
面已经凉了一会了，但是味道跟饭店的水准实在有些区别。自从住进解雨臣家里，一日三餐都有专门的厨师伺候着，他的嘴都养叼了，什么东西一下就能吃的出来。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蹩脚的居然兴起了过生日吃生日蛋糕。吴邪看着蛋糕，男性已经想象到了上头加了几个寿桃的画面，真是……美妙啊……
“干什么呢？还许愿？小孩子做的事吧。”吴邪别别扭扭被抓起来。
“啧，让你做你就做，咋那么多事儿呢？花儿爷瞧你给天真惯的。”
“什么就他给我惯的，胖子你都这游泳圈了，还能吃甜的吗？”
“嘿你小天真怎么说话呢？”胖子一拍肚子，上头的肉都跟着抖了抖，“胖爷这是神膘护体！在下三个斗都没问题！”
“行行行，瞧把你能的。”吴邪放弃了跟胖子斗嘴，装模作样的许起愿来。毕竟也是难得，这也算个象征嘛，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
解雨臣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是单手托着下巴，用宠溺到无边的眉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吴邪。
“行了行了行了，生日快乐，快切蛋糕吧，把那个黄桃留给胖爷我，就等着这口呢！”
“唉，大徒弟，别偏心啊，胖爷的待遇怎么着也得给师傅也来一套。”
“你俩都过边儿去！”吴邪一边嫌弃着，接着把分出来的第一块蛋糕放到了解雨臣面前。
“啧，重色轻友。”
“啧，重色轻父。”
“啧，秀恩爱没天理。”
“你管的着？！”吴邪一扭头特别欠的说，“今儿我生日！我高兴！我宠着！咋的？！”
解雨臣看着吴邪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言行，挖了口蛋糕，点头附和：“嗯，必须要宠着。”
“花儿爷你咋一起玩了？”
“今天吴邪生日，他最大。”解雨臣十分无辜的眨眨眼，毕竟，
打不过就加入嘛。
“得，宠天真狂魔。”
“你不是？”
解雨臣一挑眉，反问。陪着吴邪上天下地的胡闹了十几年的，胖子一下败下阵来：“得，是，是。胖爷我就不该说话。”
在饭店门口分别后，吴邪坐在解雨臣副驾驶，支着脑袋望着解雨臣。
“有这么好看吗？”
“我‘娃娃亲老婆’最好看。”
“吴邪，你今天很嚣张啊。”解雨臣笑着，“晚饭吃饱了吗？”
“嗯。”
“满意吗？”
“你做的？”吴邪特意指明了，“那碗面。”
“猜到了？”
“不是。”吴邪笑着摇摇头，“饭店的厨师不敢那这些来糊弄我，这种水平只可能是你。”
“真伤我心，我难得下厨啊。”解雨臣拐了个弯直接把车靠边停下了，“给你个机会说点好听的，否则我就把你丢在路边。”
“不要。你不能扔一个寿星，否则我下半辈子每年的生日愿望都咒你一次。”
“嘶——真有点难办。”小花把车重新开起来，“你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有我，不就每年都想我了？”
“你就不能对你自己要求多点？”
“那……回家再做一次算给你的生日礼物？”
“那你还不如要了我半条命。”吴邪翻白眼，“解雨臣，你说你年纪跟我差不多，怎么不知道节制？保重身体要紧知道吗？”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变相说我不行吗？”
“不可以。”吴邪适当的掐断自己的不归路，“我非常累，今天，快累死了。每年小朋友过生日都是到家就睡，我都快要睡着了。”
“别装了，你回去肯定还得看动画片。”
“……”吴邪闭口不言，“那我今天回去看电影！”
“那种带颜色的电影吗？”解雨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可以学习学习，“今天你生日嘛，可以换种方法，给生日留点深刻的回忆。”
“解雨臣！”
“秀秀送了你什么礼物？”
“不知道，”吴邪扭头看了眼后排放着的东西，“她说，回去再拆，我跟你都会很喜欢的。”
“神神秘秘的。”
“秀秀不就是这样吗？小妹妹，长不大的。”
“嗯，这样挺好的。”
“可不是，咱们都希望的。”
吴邪望着解雨臣，此时他们已经到达了解雨臣四合院的门口解雨臣将车挂档，感受到吴邪灼热的目光转过头来跟他对视：“怎么了？”
“没怎么。”吴邪摇摇头，笑着，感慨到，“只是忽然觉得，这些年，我们一起跨越了——万水千山。”
万水千山以后，我的归途，依旧是你。
情难自制，吴邪向前倾身，和解雨臣接了个吻。
“生日快乐，我的吴邪哥哥。”
“小花妹妹，我的礼物呢？”
“都这么近了，还问我要礼物。”解雨臣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少来，你肯定准备了。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忘记我的生日。”
“啊……”解雨臣拉长音，“真是，有种被你拿捏的死死的感觉。”
说着，解雨臣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你这是打算给我送个戒指？”
“我要是真送，你会带吗？”
“干什么不带？我嫉妒死胖子。”
“不是戒指。”解雨臣打开盒子，里头放着的是一枚钥匙。吴邪眉头一挑，科技发展的21世纪吴邪给自己爸妈家都换了指纹锁，他已经很久不会拿钥匙这东西了，因此看见解雨臣送他钥匙还是让他有点新奇。
“这算是我的习惯，二爷留下的东西这些年我陆陆续续都在收集回来，后来，我也习惯把一些重要的东西也放在那里。”解雨臣看着吴邪，好像回想起曾经自己最无忧无虑的岁月，“所以我希望能把我们的故事也一起放进去，可能这样我才觉得……不负万水千山。”
“……”吴邪看着解雨臣，望着他手上的那枚钥匙，他明白，这个男人要送给他的，是他的全部。
“好。”
“回家吧。”
“嗯。”
end
小三爷，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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